文創副刊部落格

每個小孩子的成長過程幾乎都曾經擁有過一個撲滿陪伴度過童年時光，儲蓄的好習慣大家都明白，一隻豬公撲滿桌上擺，只要有銅板就往裡頭塞，看著豬公肚子裡的銅板越來越多日漸沉重，小小心靈又驕傲又興奮，開始做起了發財夢，有了錢可以買很多東西、可以偷偷地去雜貨店買零食吃，物質匱乏的五0年代，三餐能溫飽就是莫大幸福，平常只有睜著大眼睛猛吞口水看著同儕吃得津津有味，把一隻豬公養胖多不容易啊！

〈過境的彼岸花〉

親愛的母親，翻開相簿，才發現我們的合照只有零星的幾張，而在那幾張中，我更驚覺到我們合照的姿勢已從攬腰、手指交扣到並肩，甚至隔了約莫五公分的距離。

就像許多故事都有個前言，對一個高中生來說，這次出訪日本友校的旅行是個不錯的前言，因為它引出了許多日本著名的景點做為精彩的內文，紓解了排山倒海的考試壓力－而且，前言通常是最容易被遺忘的。所以，老師口中的「赴日教育旅行」，成了我們口中的「我們要去日本『玩』！」

已沒有日月年。一張火車票通過自動化的剪票口，火車把我載走了。載得很遠。直到一個陌生的異鄉我才又再度復活。喧鬧又安靜間，我走到了一個名為「舊庄」之處，也許真有幾分舊味。

對大部份人而言，家是避風港，是溫暖的；但對小雪而言，家是何物？家是她亟欲逃避的地方。父母離異，她成為沒人要的孩子；父親對她來說，是陌生的名詞，母親自顧不暇讓她自生自滅。她從小養成獨立，自己照顧自己，比別人多了一股毅力。

台灣早期，高山和平地都居住著許多的原住民，在當時，高山上的原住民經常會有所謂「出草」的行動，而山下的平埔族人們為了保全生命，因此派了壯丁們鎮守在庄中以觀察高山族的動靜，後來，此庄便名為「守城」。

把心靈化作風景，紮紮實實地遊歷一番。拍照、素描、寫作。記錄、接受、檢討。

１

連微光都尚未探出頭的陰雨氣象，我睜眼透過紗窗迷濛的向天空看去，接下來，牽出早晨第一抹微笑，非常自然的半坐起身俯仰窗外騎樓下的景觀。

綠玫瑰

我的文思一直在腦海裡迴盪。

2010年6月7日星期一

 在某年某月的空閒時刻，我正趴在書桌上假寐，讀書對我是件費力的事情，但是偏偏腦海中一點休息的意味都沒有，黑白的過去像老舊影片般地跳躍，我知道自己錯過了很多東西，對不起很多事情，那些曾經回首之後總是殘破不堪，一種苦澀的感覺湧上心頭，纏繞許久，忽然我聞到一股非常濃郁的香，類似於酥油的稠密香氣，經過迷迷糊糊的辨認，才知道母親又去佛堂了，凡出現酥油燈的味兒，這便是母親禮佛的痕跡，我有點勉強地站起來，原因是剛剛盤腿坐的關係，讓我雙腳酥麻不已，通常這個時候我都會用我的右腳狠狠地踩踏左腳，藉著痛覺攀升、掩蓋那令人不適的腿軟。帶著吃力的步伐尾隨母親爬上樓梯，等我到達佛堂時我的腳還沒完全恢復知覺，但望著的景象卻讓我痴了─外面此時是黃昏，斜陽透著柔柔暖光罩著母親，一點橙黃和不經意的紫色揉著佛堂裡的溫度，她在古雅的桌上緩緩擺上一盆蘭花，動作是一貫的優雅輕柔，小香爐的香條煙霧裊裊伴著盞盞酥油燈的舞動橘紅色火苗，映照四周觀音像，莊嚴微笑悲眼視眾生，矇矇矓矓的讓眼睛看不清，而母親似乎也融入這神聖的畫面，一種接近感動的心情瞬間襲上心，也喚起一波一波的漣漪。

等到再想起這一個故事時，已經是隔年的夏天了。然而可以把這故事完完整整地整理成文章卻是最近才有辦法的。跟她失去聯繫有多久了呢？應該是從去年3月底與她在她住家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裡的最後一次對話。這一個故事在我心裡擱了很久，主要也是因為與她當初的承諾以及我內心那自以為是的傳統道德價值觀作祟的影響。不過，那沉澱已經從我心底的最深處慢慢地浮上了水面。於是，我決定動筆把那整理出來。

五十二。

沒事的，放心。因為現在這一切似乎都是索然無味的，沒有任何意外。

火車進站，車裡的旅客帶著惺忪睡眼、或是大包小包的行李下車。

在這現實的生活中，充斥著失去與得到。失去必然是不好的，但人們總是憑藉著失去而認識「珍惜」，也藉著失去「成長」。我失去過許多東西，有些失去是不知不覺地，但有些失去卻會令人痛徹心肺：九十七年八月二十日，是親愛的奶奶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