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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靠近的時候,總是對於那些不可捉摸的事物有著莫名無窮的想像,後來一切就這麼開始了;興奮和緊張同時在心中舞動,於是沒有那麼美麗的想念開始了。對於自己我曾經有一個誇張的想像:離開冰涼的海底,在沙灘上用著雙腿發燙的走出我寂寞的心情。於是我不惜一切的用我甜美的聲音換取那誇張的想望。當我開始學著平衡時好像也是痛苦的開始,沒聲音可是一直很想說。是不是當自己疲累到不行沮喪到頂點的那一刻,還是希望慾望和對話同時能夠同時滿足?那名所謂的王子其實不過是一般的男人,他起先用ㄧ個寬廣的泳池解我的鄉愁,又用美麗的音樂打發我的無聊,他細細地端詳我的表情滿足我的慾望,試圖解讀我,並用他的身體偷偷告訴我愛的成分,帶領我體驗陌生的感官。

而不久後,他的身邊出現了另一個人,ㄧ個女孩,知道嗎?當我很喜歡一個人,喜歡到,他明明就站在離我不遠處,我知道,即使那是佈滿碎玻璃的路,我還是會走過去,赤著雙腳,毫不猶豫。可是,我知道那是怎麼也走不過去的路-畢竟我們距離不是走過碎玻璃那樣簡單啊!

總是有好多好多話想對他說,卻無法開口,變的只記得哭,哭到他要求祝福與微笑。

很愛他的我腦中飄起像是婚禮的場景,但是我知道新郎新娘不是我所想像的,沒有祝賀的心情,海洋在夜裡也會感到某種情緒,它很寬廣,就像有時候我竟以為它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在夜裡,我們曾經躺在海邊與浪潮交歡,讓沙粒包裹著我們的肉身-那時候我還不知道為什麼哭,直到他深深進入我體內,溫度體味都是那麼的真實,可是我終究回到了一個,沒有聲音的軀體。

在一個夜晚,我又再度接近海,ㄧ個人,我的身體卻沒有接近自己的感覺。我感到一種寂寞,沒有商量餘地將我淹沒。我把自己裝入忌妒的狂妄裡,清冷的月色照映著危機的平常,事情不會這麼結束!在我付出這麼多之後,我細細裝扮,眼前出現另一個陌生的自己,我走入那男人的房內,沒有必要害怕,我們都知道這是沒有必要的,曾經以為極度親近的私密,不過是我的一部份或說想望的曾經,但是,我們都不是當初了,從心底。我看到他又回復那熟悉的眼神,我吻了他,靠著他的寬廣的胸-好的好的,別怕,就算怕也沒有什麼對或錯了。就讓我們先不要開始,讓最後一刻那麼結束,在這個只屬於我們的夜晚,ㄧ切比任何時刻顯得更值得記憶;讓我們可以在彼此找尋自己的溫度和夢,繼續發洩心底的寂寞:那是言語無法表達的地方;當我重新拾起衣物,發現的依舊只是,一個人,一個自己。男人的體溫漸漸在我手中流失,我在大家酣睡的夜晚,跳回我的海洋,最後,我發現我依舊是,一個自己。 所有的想望遭到拒絕,夢境依舊。然而太多了,你輕柔的話語──在夢裡你所說的話是一種愛撫,直到清醒;清醒之後我的臉頰溫熱,彷彿包裹了傷悲;我還是寂寥的被海洋包裹著。慾望在夢境中顯得清新模糊,因為在裡頭我是看得見你的-我當然看得見你不只在夢境-但你知道我吧,我是看得見你的,不論你變成什麼模樣,你的一舉一動都讓我知道,那是你!一如以往,你仍是讓我心慌,啊,你依然使我心慌。不管你是哪種長相,你都讓我感到顫抖。當你在我面前時,我只是貪婪的看你,夢境中你容顏不斷的改變,讓我總是忐瑟的面對,因為我是多麼的害怕裡頭裝的不是你,不是那個我認識我喜歡的人-如果有一天我遺失你的臉孔,如果有一天我遺失你對你的記憶,那麼,我該怎樣才能找到你?我是不是能在人群裡憑藉嗅覺去聞到你靈魂的氣息?

 

第一次夢見你變成無法辨識的他人時,我心裡知道那是你,坐的方式,說話的習慣,眼睛在笑的說話,都是你的樣子。但我怕,我真是怕,因為那不是我記憶中的你,我怕他和我說話,我怕他是你。我說,你怎麼會變這樣?這麼多的傷在你身上。我開始懷疑我腦記憶-你受了傷卻依然微笑,我不帶悲傷的替你包紮,替你處理傷口;那是我小心的把貝殼插入你的後頸,用我的雙手,顫抖的-我不懂你臉上的平靜也不懂自己的熟練,我將貝殼如針筒注射的插入你的後頸,是你的血肉是我的手,頸後是你深紅又流著血的傷口。重複包紮,和你說著不同的話語,一邊將貝殼插入你的後頸,插入你的皮肉中;是這樣的柔軟,傷口隱隱說著關於你的故事與感情;傷口是深紅色的,一點一點地,流出。你用你的微笑蓋住我的悲傷,因為是夢因為夢的再來是醒來。我記得的是你的笑容。我瘋也似的逼自己去搜索你臉部每一個細節,要找到線索,當我說 我看過你!我看過你啊 的時候,夢驟然的醒了。

醒來我就悲傷到崩潰,我回不去撫平你被我的愛所割裂的傷口。

群星墜落的夜晚,我夢見你。在一個能聞到腥味的海邊。在夢境裏你起身離去,自此你消失在夢中;這件事情直到醒來因為悲傷因為再見變得容易而簡單了-就是不再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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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terature200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