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are you in trouble?
前言：眼睛有點刺痛，一切靜謐黑暗之中，螢光幕和決明子的色澤還真是個明顯的衝突。近來滿常鼓勵人；與其說是鼓勵，倒不如說是藉由談話來壯大自己的信心。很久沒寫文章，如果仍然胎死腹中，那何年何月能再重建信心前來執筆而談呢（飲下暗沉且深的涼茶）？
「我很開心，你英文進步，我一直深信你可以。」你主動來找我聊天，談起你新作的一首歌。對你，我總有一種敏銳度，我認為近來你有些困擾。
「我們以後一定是幾十年的老朋友！」maybe!說不定會像R-cord與陳奕一樣，成為反目兄弟。糗你的原因，是因為未來的事情，操之在天，誰能拿捏的準？隨即你匆匆道晚；離線之後，我仍游移於鼠標之上，敲下感觸。
今年六月十一日，我正式成為一百零一級畢業生；今年七月五號，四技二專放榜，我正式成為國立大學生；今年七月十六日，我正式成為樂器行教師－－今年八月一日，我屆滿十八歲。八月三日，考取機車駕照。頓感瞬息之下，同時擁有它們的我，又能邁步人生多遠？這年，讓我成就太多身份的一年。片刻之間像隻爆衝出鳥籠的鳥隻，展起幼翼，卻又施不著力的不停盤旋──「我們怕的是迷失，更怕的是迷失之中時之不自覺。」和你感性同時，不禁令我涼起背脊。因為，我的未來，同樣是如此的難以臆測。
還沒提起，大底七月下旬時，我開始翻閱久違的英文；軟性令自己愛上它，畢竟強迫的「感情」很難有結果的。縱然我與它之間的感情架構，是起於毫無基礎之上，但數天下來，我對學習英文逐漸有些感觸。
「Young people need no regret the be accountable for life.」今日我用英文寫下這段話，凌晨時分獻給一位與我時常爭執的好友──「青年須要無悔的負責起人生。」大考成績不好的你，常跟我詢問起私大的獨招方式；我不曾過問你的家庭狀況，卻敏銳直覺到你對家庭的渴望與不解──畢業後，你才真正解放吧？你不談規劃，就如一首自創曲裡，總有不同版本，隨心所欲。恣意的踏杳你的人生，有著碰壁時再掉頭的想法──到底你是不愛拘束，還是缺乏拘束呢？
我想生而為人都不愛拘束，但中國人的詬病就是「自認」缺乏拘束。近來，我不斷思索一個問題。做自己，到底對錯與否，答案是？迄此，我仍然無解。我舉個例子，真正的做自己，無疑就是同性戀朋友無避諱的公開自己性向；充滿勇氣，堅強的面對滿負批評的社會──我想，暫時我們都不夠格，因為真正的「做自己」，是會被異樣眼光批評的。很幸運的我們都沒被批判，同樣悲慘的我們都活在假面之下，狗奴自我。
猶記畢業之前，班上舉辦感恩活動，姚忠人問我：「你會不會看A片，我要確定你的性向。」到底那時我是多麼尷尬與羞赧──其實迄今我的不承認多過於不清楚──「藝術人難免特殊。」常常以此慰藉心靈。當下眾目睽睽，我應該是回答「會」之類的言論，一陣笑聲之後才勉強撫平眾人疑惑。
到底我還是難以做到自己。也許大學四年；未來的十年二十年──也許永遠無法做到。因為面對群眾的意見，真的好難，尤其是──長大以後。
「我常在想，這麼拚命到底要幹麻？」百般追問之下，你還是講出困擾。其實不意外，時下太多年輕人，尋求不到人生目標，更不解自己所作所為，為了什麼。無獨有偶的是，我時常捫心自問，為何要認真讀書？最後才明白我要的是──「未來所有人的尊重，與完美的生活環境和步調。」可惜於我們成功之前，老奸的社會，不免充斥無情的嘲諷與蜚語。當我們有「選邊站」的想法，理想就會開始變質，自我則會釋放催眠，初衷便會逐漸墮落。好在，你還沒淪陷；而我，仍在苦撐。
「When you're in hard the work,plese don't forget the happy!」看見你上班後，仍有精力再與朋友夜衝台南，或去嘉義看Wake Up音樂季，讓我幻想起十年後──你是個公司的美編人員，或是計劃產品設計的上班族，屆時你還能熱血慷慨的揮灑人生嗎？在此，我衷心叮嚀你（我）這句話：「當你在努力工作時，請別忘掉快樂！」縱然，揮灑掉青春，請別遺失掉快樂。
林書豪此次來台的記者會提到，他為上帝而打球；假使今天為取悅別人而打球，會活的充滿壓力與不悅。你是否不禁心有戚戚焉呢？現在起，我們不也如此──我很常為取悅他人而做事，也許是父母、親戚、友人；難以推辭又或者礙於勢力與身份，令我不得不從。長大之後，我該繼續或是叛離束縛？你也長大了，你會怎麼做？
很多狀況，我們都處於被動。十八歲青澀的揭幕，我們試著拋開外在，主動奮起吧。或許很難，且在剛起步又毫無accompany之下更是難上加難。深信，只要願意接受苛責，與外界主觀批判，那自我很快即會光明，照耀自身，燃燒出絢爛光彩；甚信，勇於愛己所愛，會是多麼舒適與幸福。惋惜世上太少人能分享這般心情，畢竟世人多半呈現面具上的風光，枉顧內心唏噓。如此再怎麼傳達，也只是愛不由衷時所表態出的做作。噁心非常。
夢想開飛機的人，十年後也許是航空地勤；夢想成為大文豪的人，十年後也許是報社校稿編輯；夢想成為巨星的人，十年後也許是電視台燈光師－－十年後，不見得完成我們的夢想，但至少在前進的方向中，我們試著不斷修正，以達到自己最理想的抱負。還沒蓋棺之前，尚不能論定一切，水平線的盡頭，一定會有最完美的結局。
只要你肯的話。
我不能改變與影響你，所以你不要充斥著我的思維與我的影子，同樣我也不去擁有你那未知的內在面孔，畢竟自我無二。害怕嗎？世界琳瑯滿目都是做作所構成的虛假，遭受批判才足以顯現自我呈現的具體度──只要你肯。當然，連我都滿盈恐懼；好比自己的性向刻意藏匿不明──到底怎麼由「如何是好？」成為「好！」──自我認同才能屏除一切做作。還真不簡單。
小時，總有未知的勇氣，長大後卻遺失於成長的路途中，忽略和內在的溝通。有時候多麼羨慕同性戀朋友們的幸福，能夠在眾人的斥責聲下，欣然生活並且毫無懼色的度過每天每夜，這是需要多大的勇氣與心靈溝通！到底自我與否，作做與否──頓時體認到，當你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勢必會失去掉其他事務，所以務必慎選現在的抉擇。沒有好壞分野。
原來，其實是我充滿困擾啊。尤其是──長大之後。
當天色又掀起幃幔；隨後你醒，這個問題，又更加艱澀去了……
後記：畢業將近兩個月，本以為會因為離情依依的感觸而作文，沒想到那並非真正內心所想陳述的。十八歲，是個里程碑，回首爾前的點滴，著實發現自己內心的空洞與虛偽。到底作做是自毀還是自衛，未來十年我是否能釐清？原來──長大之後的課題，是如此的晦澀難拔啊。
I do not desire to know!
I don't need God!
I just want to be myself.
──2012/8/6 凌晨三點二刻，壓抑心田的洶湧；長大之後。之後呢？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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