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的意念不斷浮現。所感受到的是另一個自己點起了一根,正咀嚼著苦悶的滋味。然而有趣的是,在現實生活中的我,不僅極度厭惡吸菸,而且對那幾近千篇一律(對我來說,並不能靠味道判斷品牌間的不同)的傲慢感到俗不可耐。

 只有我看得見——在我的食指與中指之間。

 剎時間,我聞到的是自己的可笑。無聲地笑了出來,並搖搖頭讓自己從半實半虛之間完全清醒。

 是吧,有時候還是很矛盾的。什麼這就是人生的狗屁大道理說多了,偶爾就不想多做解釋了。

 人生嗎?

 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有時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究竟是逆天命,還是順自然。可悲的是,人終究只能數以千計的其中一種,儘管你擁有潛力與才華,卻不一定能成為十項全能。也許能,也許不能,面對著逆風的旅程究竟是你的命中註定,還是你逆天而行呢?

 是哪一種,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沒有意義,也不會有人去在意。和你沒有關係的,誰願意全心全意在乎你?不要將你的煩悶丟到任何人身上,

 沒有  任何人

 應該背負起

 你的黑夜

 對你對我來說,每一個人都是這樣走過。我們於陽光下曝曬自己的笑容,任誰不曾注意過腳下的陰暗,直到夜晚來臨,讓無限的黑恣意妄為。然後,太陽再度升起,我們又再一次地暫時遺忘了昨天。

 我不是故意要和你提起這些的。 

我不會在你面前承認我很迷惘。我不會。 

實際上,我一點也不希望自己的隱私暴露在你的目光下,我也不見得想把我所有的心情與你分享。你知道,有些事你不該去了解,有些事你不想去了解,有些事,不是你所能了解。 

但是我不得不。 

在一種不得不的使命之下,我卻必須將自己所說所想一一落於紙上,成為一頁頁你見過就忘的跑馬燈。 

這簡直就是一種自焚的行為。 

所以我只好不斷包裝、再包裝,然而我卻又渴望你能體會,深怕這樣的外表讓你看不出箇中意義,同一時間,也擔心隨著你的看穿而讓你感到厭惡。只因真相往往是令人恐懼的。 

是吧?人生還是矛盾。

  

我幹他媽的人生! 

我想,你大概覺得說出這樣的話,真的很髒吧?但不可否認,你心裡那幽暗的一小塊,確實想這樣大聲的喊出來的。但是你的道德理智不准,它們說:「這不合乎禮貌,這不是文明人的舉止,這是粗魯的言語。」有多少人,在一面接受的同時,也一面排斥?

  

我們憑著這張薄薄的紙聯繫著彼此,我們的關係能有多脆弱?在這樣高科技的時代裡,透過一根根膠皮細線交織成網的世界之中,這樣的關係更顯得易碎。我為了什麼回應你?你又為什麼要回應我?漂浮的白雲又怎麼能抓在手心呢? 

我們誇大、輕易地定義彼此間的關係,卻沒有想過在稱呼之後真正的重量與意義。是誰讓我們在這個時代不信任彼此?是誰讓我們的往來只有一種模式?是誰,讓我們變成現在的樣子?

 難道你看不見嗎?

  

巷子裡的救護車來了,又走了。我真他媽的不知道,為什麼你的人生和菸草一樣,脆弱易逝,卻又令人痛徹心腑。

 就讓我再抽一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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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terature200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