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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婚姻就是我人生最好一張的成績單,能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選擇。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和你一同規劃我們後半人生的計畫書,一同評比計畫書的成績。孩子的來臨,更是給我一大鼓勵,看著他們成長,我非常欣慰。但我從來沒有想過婚後,會遇到一個知己,我和他只是在這時間點遇見了,如果真的和他在一起,我會比現在幸福快樂?我不清楚,因為我現在面臨著兩難,一個家庭,一個愛情。愛情真的是愛情嗎?還是我只是想在那不算愛情裡頭,自私地擁有一點點溫存……

 『我們離婚吧……』我堅決地說出來。剛才,我才哄孩子們入睡,他們睡覺甜甜的模樣,讓我心中不禁盪起一陣微笑。不過,來到客廳後,我看到老公,臉上的表情瞬時轉變,變得不耐煩。

老公一臉悵然地看著我,『妳怎麼了?』我猜想老公應該清楚我們最近生活的癥瘤,只是我們特意地不想面對吧。

我的態度非常堅硬,說道:『我不愛你了…對你沒有任何感覺…』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老公一副溫柔的眼神凝視著我,拜託!不要用那眼神看著我,我會很愧疚,拜託。

我不知所措地低著頭,不敢和老公對看著。然後我不悅地說:『反正我們離婚!』

我知道我說這句話是很不負責,但是我沒有這麼做的話,我會對老公非常的虧欠。因為我心中有另一個人了,但是那個人卻不是老公或者是孩子。

『妳有沒有考慮到兒女。』老公幽幽地說著。

兒子現在五歲,女兒才三歲,他們的心智還尚未成熟,對於各種的事物還處於懵懵懂懂的狀態,如果告訴他們,我和老公要離婚的事情,他們會有什麼反應,能清楚明白離婚的意義嗎!他們能理解嗎?還是長大以後,會罵我這個沒有盡到責任的母親!

早婚生子對我來說,已經是人生另一個挑戰。現在我又給自己又一個難題,而且還是個環環相扣的問題。

我二十歲時,嫁給當時二十五歲的先生。我們並不是有小孩才結婚,而是互相有了在一起的共識才結婚。個性低調的老公選擇公證結婚,我們沒有舉辦盛大的婚禮宴請親朋好友,只有在一間高級的餐廳,請雙方家人吃飯。直到我生了大兒子之後,才有人知道我已經結婚二年了。結婚後,朋友還以為我老公是我男朋友,居然還批評我老公長得不是很帥,我聽到後,沒有感到生氣,只覺得好笑。

我搖頭,『到時再說。現在是你答應要離婚嗎?』我的態度依舊很堅決,似乎老公今天不給我答案,是不會罷休。

老公沉默,表示他在思考。我不想催促他,所以給他時間好好地考慮,畢竟離婚是件大事,而不是兒戲。奇怪,老公明明沒有做錯事情,為什麼我就是看他非常不順眼。和他吵了幾句,他選擇退讓,摸摸鼻子,自認倒楣,離開我的眼線後,留下我獨自一人。這幾天,我都在和兒子擠在一張單人床睡覺。和老公一說話,就是吵架的開始。不說話,就是彼此冷淡地對應。

這次離婚是拍板定案了,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名,老公還沒有簽妥。他說必須向公公、婆婆述說我們倆要離婚的事情,才肯簽字。我沒有持反對意見,既然我們已經有離婚的共識,離婚的事只是時間的早晚。我一直把自己犯的錯推得一乾二淨,盡量能將事情不要搞得很難堪,但我越想撇清過錯時,越覺得對不起老公。為了掩飾我心中的不安,我只好找他吵架,即使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終究離婚是我提議的,老公沒有問太多,我自己將原因告訴老公,我們之間出現第三者。我的心思並沒有想像中混亂,只是我不想去傷害老公,於是將事情全數告訴老公,希望他能諒解。

老公勉強地問我,『是不是我不好!』

一聽到他這麼說,我心裡非常愧疚。我低著頭,沒有說話。

『孩子我會照顧,我會帶他們回到我爸媽家一起生活。我會將這棟房屋賣掉,賣掉房子的錢會全數給妳。』

從老公對我說完那句話後,我和他就沒有話說了。過一陣子我可能先會搬回娘家,娘家方面已經知道我要離婚的事情,當父親聽到我離婚的事,他非常生氣,罵我當初不聽他的話,執意要結婚。或許我應該不會選擇搬回娘家,我可不想聽到父親的嘮叨。其實一個人生活也不錯,無憂無慮,多麼自在,不用煩惱一堆瑣碎的事情。不過,那些話充其量是安慰我自己的藉口。

事實上,我還有他。但是,俊霖沒有撥電話給我,不清楚他和他老婆說好了嗎?他們離婚的事情!

 

一個關心的問候,即將導致兩個家庭的分散,這一切發生突然的事情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凡是在享受快樂的時光,通常不會想很多,總是認為現在是美好的,將來一定會是如此。

 

一年前,某一天。

『你今天看起來不高興,發生什麼事情?』

課長不高興的表情,從一大早就開始有了,我以為他是被副總罵,所以才會心情不好。後來,我在產線上工作,課長湊一腳後告訴我,他心情不好的原因,應該算是抱怨。從那一次之後,我和課長就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

只能說是我和俊霖在公司太過於親密,時常會聽到批評我們的閒言閒語。每天早上我都會買早餐給俊霖,我不避諱地將早餐放在俊霖的辦公桌,就算被其他同事看到,我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上班期間,有同事要外訂飲料,我都會多訂一杯飲料給俊霖。我如此貼心的舉動,引來公司的同事的猜測,起先只有幾個人在談論,結果越說越誇張,我和俊霖的事情已經變成公司同事的八卦話題。公司同事都認為我們兩個已經是有家庭的人,為什麼連基本的倫理道德都不能遵守!

我沒有顧慮太多,我覺得自己是將俊霖當作是好朋友,我們彼此互相述說心事、心裡的話,為什麼同事們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難道結婚之後,就不能交朋友嗎?一定要把結婚當成是人生的終點呢!

 

那天,和俊霖喝了點酒,可能我也喝太多了,頭暈暈的,視線看不清楚任何東西,走路需要俊霖的攙扶,我就順勢依靠在俊霖的身上,我的雙手手牢牢抓緊俊霖的右手。

『妳還好吧?』俊霖關心地問我。

我撒嬌地說:『頭痛痛。』

我一直傻笑著,我應該是喝醉了。平常我就不會撒嬌,和老公結婚七年了,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撒嬌過,更不可能會說那裝可愛的疊字。

俊霖溫柔地說道:『那我找個地方給妳休息一下,不然妳這樣回家,應該會被妳老公罵!』

我故意裝無辜的眼神看著俊霖,點了點頭。伸出右手,甩了甩,示意要俊霖牽我的手。結果俊霖毫不考慮地牽住我的手,十指緊扣不放,此時我感覺到他手心傳來的溫暖。

我們來到汽車旅館。一進房門,他就像隻飢餓的野獸,開始挑逗我。我經不起誘惑,漸漸地卸下防備,我沒有抵抗,只是很自然的配合俊霖的動作,最後慾望攻破理性。我是真的喜歡俊霖,才願意和他發生關係嗎?我心裡非常納悶,可是慾望早就沖昏了我。接著他脫去我的上衣,粗魯地親吻我的身軀,和平常溫情的他有相差甚遠的感覺。我的呻吟聲,蓋過俊霖的呼吸聲。在一次的激情後,我躺在床上,直盯著天花板,表情很滿意著,身體還留點激情後的溫存。俊霖則是在浴室洗澡,吹口哨哼著歌,他說過和我在一起,是他最快樂的時候。

十分鐘後,他洗好澡,一臉滿足的表情,走來到床上,臥躺,摸著我的身軀。接著我依附在他的身軀,好香的味道。

『和我一起生活。』他冒出這句話。

我驚訝地看著他,並且心中非常疑惑。況且我們各自擁有家庭,是個有家室的人。我沒有立刻回應他剛剛說的那句話。

他輕輕的摸摸我頭,『我知道要妳馬上做決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我尊重妳,給妳幾天的時間考慮!』

我點了點頭。

最後,我們還是有了逾矩的愛情,順理成章給了我和俊霖一個巴掌。

在這一次偷情經驗後。每個禮拜,我和俊霖一個禮拜都會找一天到汽車旅館享受兩人世界。我越對俊霖有好感,對老公的態度就開始不好善,此刻我的心中漸漸產生不安,對老公的感覺越來越冷淡,沒有心思放在家庭上。有時腦袋裡的念頭還出現不想看到老公的意識,只想著要和俊霖在一起。

 

我真的對不起老公,畢竟是我做錯事情。他被我矇在鼓裡。我的外遇,我自個兒裝作沒這回事,還很高興地沉迷在那不倫的世界裡頭,是乎我找到另一條出路,自得其樂。本來我就沒有想過外遇,可是卻迷迷糊糊地一步一步走入外遇的泥沼。陷入泥沼後,我沒有大喊救命,更是加快陷下的速度。

本來只是俊霖對自己的婚姻感到不滿足,我充當不過是個觀聽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和他變成彼此婚姻的第三者。現在多了我這個外遇的對象,他從我這裡得到的,是他原本所想要的嗎?還是他只是找到短暫的慰藉來彌補空虛的心靈,可能只有俊霖本身才清楚。而我呢!離婚是離定了。孩子的事,我不能有太多的顧慮,不然我會放不下,我已經沒有辦法和老公繼續過著沒有感情的婚姻生活。

現在的我正等待一通俊霖撥的電話。我緊握著手機,看到手機電源滿格,還有桌面的全家福的合照,圖片裡頭我們一家口開心的模樣,一個即將成為過去式的幸福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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