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最後了

還沒有花 為此留下

也沒有我們反覆燒過的雪水

曾是亮白如新

如今是透明

提起 還燙口

 

自季節被煮開,時間剝落

大地春暖而我們凝起的霧

都宣示 戰前的敗退、逃離

又怕翻開課前的預習

日子在一瞬燒火 熄滅

像我們曾一起背頌過的

諸多絕句

 

還有什麼

可以為此留下

山沒有了、海呢?你說

只剩一點點。

夜裡我撫摸起 驟然而昇的月光

就像摸著

一枚可以被許願的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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