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午后的相見,我很抱歉,讓你們的夢幻破滅,因為我的出現,終於認清一件事實,十七歲是我的過去式,二十七歲或許是現在式,但是顯然還是過去式,於是把大家五彩繽紛吹起的泡泡,啪一下留一點點溼意的瞬間,風立即吹乾了。還好還好,我的夢幻仍是現在進行式,生活中現實滿多的,留一塊不切實際的田地、種幾顆夢幻的樹,於是有夢最美。

十七八歲是屬於我的兒女,二七二八是我看著你們的活力、為文學創作而奔波的年紀。雖然我仍是美少女的神秘消失了,我也很無奈,也沒法把年齡倒回去重新數一次。九十八年八月十六日下午三四點,很熱的天氣,拿著紙張煽風煽風,煽出的風到底是溫暖呢?或者該說是很多熱情聚集後發散成熱空氣?但是我知道我已經熱得皺眉頭,開始懷疑這群人:很節約能源、響應省電政策?很窮付不起電費?是不是寫書的作家都過這麼節撿的生活?

遞到手上的杯水,讓我消一些熱氣,留有一絲溫暖,些許入口的涼意,終於可以開始靜下心聽許多談話,用耳朵聽,再用心情聆聽,也許你們只是抒情,也許是討論事情的處理方式,也許是計劃未來的腳步,都是沒有拐彎抹角的真誠對話,都成為我難尋的收獲。

說話節省的我,寫一寫小詩原來只存閒暇消遣之娛樂心情,想想古人都說詩中有畫、畫中有詩,就起了夢幻之心,將畫境變成字,雖然十七歲是我遙遠的從前、曾經的曾經,如今卻在字裡可以浮現;雖然我不清楚,以後的年代是否還流行我那當年的故事,老掉牙的情節能不能滿足新人類的好奇。我還是寫著寫著,為了某個朋友說「提高詩的意境」,又拾回塵封的筆,才恍然文字世界離我已遠,多年來沉浸在毛筆的游走,將自己埋首過去碑帖文字,忽略時代已演變,並非古文不好,而那是厚實基礎傳承的橋樑,橋的另一端有更美好的景物等待挖掘開創,現代詩的自由發揮讓我著迷的投入太深,夢想能寫下一本可以給人喜歡的詩集,我該感激默默支持的某個朋友,我該感謝給我意見的每一位每一句話。

逝去的青春追已無用,當作是親臨故事的現場,週遭出現的景象,即使我無能幫上忙也是心上的一段惋惜;很平常的幾句話,有人聽過忘了、從來不曾在意,有人卻聽來窩心、聽來給自己細嚼慢嚥後成長。如果我還有能力寫出好模樣的小說,該感謝的人會有多少啊,也許只是鼓勵自己,也許夢能成真,沒有努力的夢是另一種惋惜。如果我停留在我已失去年輕時候,現在才開始都太慢了,那麼我的心情會真的老了,老得很快很快;然而現實滄桑後的情緒,要找回年輕真的很難很難,就給自己留一塊不切實際的心田,種幾顆夢幻的樹,留夢給最美的人。

我借十七歲的天真,寫一封心情的信,這信要寄給很多人,現在的很多人,以後的很多人,不多話的我現在開始學著說很多話,還沒習慣自己,寫很多封信可能內容都重覆了,不知道如何寫住址給郵差,於是又編了一個夢,把這信變成作品寄給你,很多人都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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