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相識的幾個文人
牽著醜聞的狗到處溜
從文學獎到女作家的粉紅色色牙床
隨處留下便溺和揮之不去的臭味
他們總是和那幾個評審眉來眼去
頻頻送秋波拋媚眼,打恭又作揖
於是他們的作品出線了
領到豐厚獎金和一只獎牌
他們被推崇為得獎專家
但我跟他們陸續絕交了
當我發現他們其實善長騙吃騙喝
手中牽著醜聞的狗到處溜
我打從屁眼裡瞧不起這夥文人
和從他們口中溢出來的嘔吐物
我也認識了一些文人
和我一樣單槍匹馬
如中古世紀的騎士挺起長槍挑戰風車怪獸
他們從不巧言令色地拜碼頭
不拉關係不搞內線交易更不會渾水摸魚
所以,在許多公共場合
他們總是謙和地坐在角落裡
聽著那些牽著醜聞的狗上講台的文人
眉飛色舞地高談得獎感言
很不幸地就是在這樣的大環境底下
我和那些騎士們讓出森林自我放逐
沿著良知的綠洲逐水草而行
而繆思住在雲深不知處的阿爾卑斯山裡
仍然不食人間煙火,用鵝毛筆沾些雲墨
書寫他的夢話和囈語
陳去非於2009年7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