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法警
做為控制扳機的神經
手指要保持冷靜與理性
儘管它從未為誤判負責
誤判的不會是我
是法官、檢察官、社會大眾
最清楚誤判滋味的除了我
還有家屬、親友、反對黨
偶爾
履行完職責的夜
夢有了長度
從聲響到倒地索費不多
火藥跟銅殼約價值一秒
軍火商不會記入這種成本:
對方的眼神
要為手指負責的是
感性那方面
所以我會上教堂
讀佛經、捐款捐書捐血
長官總是捐錢,
給煙酒
那樣的行為我很熟悉
叫做捐出生命
不過理性的說明有時能幫我
縮短夢的長度
如那吃過人肉的嘴
是該嚐嚐煙硝味了。
這種夜難得遇上一次
因為世界越來越不理性
我經過專業訓練
那能幫助我減輕負擔
就是不能幫我解答
關於子彈重量與夢的長度有何關聯
前者落地後鏗鏘的迴響
可能會傳遍頭版
也可能只再次重播
於學長嚇唬學弟的傳說中
讓槍聲不甘地嘶吼
後者通常影響退休的早晚
或許吧
我快要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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