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花探出細蕊躡手躡腳的觸摸月光

一隻迷途的螞蟻,輾轉來到秋天

許許多多的寧靜倏忽齊聚一堂

回家,回家!回家前

聽見北極星站起來的聲音

 

我注視這隻流連忘返的螞蟻

被城市的美麗驕寵

爬過一盞又一盞的霓虹燈

細微的妄想充斥小包廂

一連串音符催促著寂寞早早蒸發

 

走下陡峭的樓梯,走向失溫的黎明

螞蟻沒有忘記加件厚厚的思念

之後,炮竹紅醒在圍籬旁

樟腦的香,彷彿提點了什麼

又似乎一個字也沒說

 

我穿梭在城市的喧囂與靜謐間

不久,入冬的雨水指示我

螞蟻只是一場流浪的代名詞

除了飛翔,什麼也別做

熬過羽化的苦楚,羽化就會充滿

嶄新的紋路,讓夢看起來更有質感

 

路還有多長才到盡頭

我要的僅僅是個再見,或者是

更輕的更熱絡的一口呼吸

那片叫不出名字的晚霞

那座從未被嘉南平原寵愛的堤防

那張風、那堆雨、那畝林林總總的彼岸

那山那河那光------

路,還有多長天才亮

 

天亮,不再是跫音的必須

唯有踏進溼溼的足跡

想像十歲是個好玩的音階

是個還聽得懂麻雀耳語的年紀

是還想折下金龜子的右小腿,然後

哭,而後笑,那般無羈無絆的

打開心跳,打開妳贈予我的童年

是啊!我不得不打開

 

我不得不打開妳喚我的回音

裡面已是那麼虛弱的咳聲

彷彿再沒有洪亮的鼓蕩

澎湃的潮汐,外加

細膩的眼神。喔!怎麼可以

 

在我寤寐的凌晨一點

在我仍需要抓緊什麼的午夜時分

靜悄悄的宣布妳回音竟是個

再也撥不通的空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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