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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說,這是一個虛擬的故事,若有雷同,純屬巧合。不過,當然還是有另外的一種如果,你是我的主角,我最為親愛的主角。不過或許,我會把這個故事重新格式化也不一定。必竟,這宣言是我最為不堪的,不成人形的內心獨白。

 

 在故事裡,他,已然成為我心中一個古老的地帶,不被開啟的,充滿了尚有餘溫的灰燼、由寶藍色的蜘蛛所結成的網以及漫天無法破解由黑色黏液所組成的詛咒。我是喜歡他的,可是怎麼喜歡到最後,連自己都不確定,多可笑呀!淪陷,是兵敗如山倒的那種。我伸手指出,我要他,一種意識,堅定無疑,像一個得到天啟的先知。我是一個深信為上帝選民的人,可是,享受眷顧的時候卻同時疑惑。瞬間,我的肉身卻也崩毀,化身為石像指著。沒有人知曉的,因為我也是最後才發現,我用的語言已經太過倉老,是無法辨識以及解讀。試問,成為信仰的人,可以擁有信仰本身嗎?

 

 面對寂寞。愛情,灰飛煙滅。

 

  愛你,像是一種偷偷的醞釀。只有我知道,甜與苦的都只有我知道。原本以為兩個人的愛情太過於糾結,所以決定演出一場獨角戲。演員以及技術人員只有一人,可是觀眾更少。怎麼辦,在演出中途發現,一個人的愛情卻更加的錯綜複雜。潛在的愛,渴望能變成真實,卻又擔心愛情的化學性以及不可逆性。反反覆覆。總是以為,自己會很好的,這樣一直下去。可是,終於發現,在灼熱的聚光燈下,崩解的,是我。流著汗水,只剩下一塊一塊的,從我身上剝落下來的色塊,在台上飛舞,跳躍,無法控制。想他們不要張揚,卻成為了一場無法收拾的災難,舞監在哪?恐慌。劇本是這樣的,躲在山洞裡的Echo,苦悶的,愛著,直到自己的身上長滿了青苔,直到魂飛魄散,直到成為迴音。同時脆弱,同時堅強。折磨自己,直到自己的血液可以練鐵,自己的骨骼可以燃燒。

 

  我,可以用無。限。溫。柔。愛。你嗎?

 

  不必回答,你亦也無須知曉。

 

  好苦,像是被下了禁語咒,一種自謔式的愛你。喜歡他瞇著的眼睛,喜歡他回錯老師答案的羞赧,喜歡他把每件事都看的很認真,喜歡他不知所措的樣子,喜歡他獨自一人,或旁邊跟著一群人離開教室的背影,喜歡他在趴陽台上看黃昏的樣子,喜歡他到處宣揚自己已經完成了報告,可以提早入眠的驕傲感,喜歡他的單純如紙,喜歡去他的網誌閒晃,像個偷窺者,靜靜的讀,悄悄的離開。默默的把自己發現的一切記錄下來,總結,這類的青蛙,喜歡陽光,喜歡規律,喜歡忙碌。可是這種青蛙最為忌諱的是吻,他們是經不起一個親吻的,且永遠無法變身為王子。我記錄著,像是生態學家,發現了新物種的狂熱,或像是內侍大臣記錄著皇帝的起居錄,一筆一畫的,恭敬的、謹慎的。並在我的心室裡建檔。我是不會說話的,我隱藏,不被看見。青蛙或許知道有人在觀察他,可是他永遠不會知道我的文獻工作。這不是因緣,不是宿命,是本該如此的愛情禁令。

 

  同時希望遇見他,卻又同時希望看不見他。在熟悉或者陌生的路上,探尋你的背影,指認你的背影。沒有其他的,就只有背影,足夠了。久遠的,在窗台邊,離開了才發現自己有多喜歡他。他的虎牙,他很白,他身上有晨光露水香味,淡雅的香,但有如此的濃郁含馥,我想我永遠都會記得他的。那個時候的陽光太過刺眼,他是看不見我的。

 

  可是我愛你。仍,菩薩低眉。有人說,那是一種法像,繪畫菩薩必須如此。

 

  我開始尋找報復的方法。

 

  在遙遠的希律王的國度,跳著死亡之舞的莎樂美說了她的願望。她埋下的是一種精工雕琢的詭計,他要約翰從此世世代代的以後和她糾纏不清,不管他願不願意,即便死亡也無法區分的清楚。是一種不懷好意,卻又同時的美麗。她自信的說了,只要你看了我,你就會愛上我。當約翰還在在約旦河旁,大聲的,宣告莎樂美與生俱來的罪孽,竟已經默默的在進行。那是一種得不到,所招致的佔有。捧著約翰首級的莎樂美用盡此生的力氣,去吻。那是多麼晦澀的吻呀!可知的是,那吻是強烈的情緒,可,是,愛,嗎?

 

  我的愛情是毀滅性極高的,可以類比生化武器。不能釋放,因為災情會過於慘重。於是,我決定綁著我滿身的愛情,以及過多的濫情,效仿自殺炸彈客。或許曾經在你的身邊滯留,你不會發現你離死亡有多近的,這些舉動,只是想想,追根究柢,是為了滿足自己幾近瘋狂心智。我會引爆的,可是絕不是會在你的身旁,應該是一個寧靜的山谷地。我會離開的,像是一隻知道自己死期不遠的安靜家貓,離開。

 

  沒錯,是一種惡意。毫無疑問,我要把你捲進來,以你不曾知曉的方式,你不會知曉你在我的故事裡扮演的角色,交融。在我故事的版本裡面,你是無法幫我甩開的。我會像鬼魅一樣的糾纏著你。只在我的故事裡。在一個由現實所分裂出來的世界。獨立於你的世界,只存在於我的記憶體。你是不可褻瀆的神體。

 

百年之後,人們將在某個隆起的土堆裡將我挖掘出來,我剖開的時候,沒有花葬的浪漫,或者迷人的香氣,或是柔軟的屍身。或許會有幾個失敗的盜洞,出現在墓道邊緣。但肯定的,當那些小心翼翼的解剖者研究我的臟器時,會在我的心臟裡發現金屬微粒。然後他們會說,我是死亡難以界定,應是屬於非一般自然死亡。可是,終究,會有一個博學多聞的智者提出他的看法的,他必會在我的死亡證明單上註記:因為在她的心室裡面發現了累積的大量心絲蟲,所以足以判定,生前必定是長年受心絞痛所苦,且有心律不整的病兆,時常心跳過快。幸而,沒在食道中發現未消化完的甜瓜子。亦沒有著華服的,無法辨認身分的男屍作為遐想,更非在長沙馬王堆出土。由此,可以得出結論,此人並非死於愛情,而是瘟疫。

 

  毫無疑問,非關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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