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水綿綿中
妳問:是否釐清了那暴雨的來由?
沒有低氣壓,沒有季節風
沒有聖嬰或反聖嬰現象
沒有世界末日的異常
——無法言明的是
最單純的,一片雨雲
無論妳想怎麼詮釋
空中那抹殘絮
或是湖裡不願退去的漣漪
回歸到隱而不宣的起點
終點,依然在最單純的
一聲嗤笑中,
妳說:竟是如此抽象?
卻是全然相反
具體到了,即使面對面
也找不到一個字詞
只能在語言外盤旋不定
——而那來由?
我始終了然於心;不可說
無以言喻,無能為力
無處可尋的那道虹
我尚未能讓妳親眼所見
因為人仍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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