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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牌的聲音喀喀喀響著,八隻手不嫌多,一次接著一次合力奏出一首曲子,喀喀喀簡單的旋律,也許只有一個音符,卻能表現出悅耳。白光光的燈泡光往桌面上一個一個小長方的物體照了照,小長方的物體彷彿有生命,閃了一下,被肉色的肢體給掩蓋住,躲過了一下,但接著又探出來。二餅從左上方方向被一挪,迅速地到右方上。

八隻手,有一隻手的手指頭上帶著一顆鑽戒,顯得貴氣,手指甲塗上鮮紅色的指甲油,更顯得出身份,彷彿到了某個年紀的女人特別喜愛鮮豔的顏色。擁有鑽戒的女人,她們稱呼她為林太太,她的丈夫在大陸當台商有十來年的時間,很少有時間回來台灣的家,除了過年以外,其餘的時間都待在大陸的工廠。前些日子,他們結婚二十五週年,林先生特地買了一顆鑽戒給她。然而,她卻迫不急待地趁這時候帶上炫耀一番。

有人瞧見了,便讚美道:『林太太,妳手上的鑽戒多少錢?』她的話一出,其餘兩人好奇地往林太太手上的鑽戒看了一看,隨即輕輕地舉起林太太的手觀看。俗語說:鑽石懂得女人心。在座的三位太太的眼神露出羨慕之情看著林太太手上的鑽戒,一次又一次,不時發出感嘆的聲音,說道:『不知道我這一生可不可以擁有一個呢!』

林太太撥了撥大波浪的頭髮,掩飾不住興奮之情,說道:『沒多少錢、沒多少錢。』接著,她笑得很開懷。人需要不時的讚美,的確不為過。

一開始說話的是陳太太,是個全職的家庭主婦,育有一雙兒女。兒子志成十九歲,前些日子上大學,發覺自己志不向於讀書,卻對汽車那方面產生興趣。陳太太覺得兒子的決定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陳太太非常灰心,畢竟培育孩子是做父母的責任。後來志成鬧脾氣,向學校辦了休學的手續,偷偷地拿取父母的印章做了決定。

陳太太悵然地問志成說:『你未來想做什麼?』

他認真地說道:『修車技師!』

陳太太無奈地搖搖頭,警告似的說:『那叫黑手、黑手!』她用的詞是通俗的名詞,不怪她的常識不足。最後,不由得孩子的堅決,還是歸順他的意讓他到修車廠工作。

後來,志成在知名車廠當學徒。學習力極佳的他很快地當上技師。志成將這好消息告訴陳太太,不過她的表情不是很得意,淡淡地說了:『好好的工作。』或許,志成的工作無法讓他的父母能常掛在嘴巴,不時驕傲一番,但是他卻能從自個興趣發展,不會像整天無精打采的眼神的人,空洞地問自己:『將來,我該做什麼?難道還是父母幫我安排好嗎!』

 

 

過了一下,小長方的物體排列整齊,不過卻沒有按著同樣的字或同樣的圖案,或者是數字的排序,然而八萬下方是五條,五條旁是個二餅,二餅對應的另一排相同的位置也是個二餅,彷彿兩雙眼睛對望著。

 

張太太左顧右盼,而後輕拋一下骰子,三個骰子的點數加起來十一點,但卻花了她們十秒鐘的時間計算。姜太太淡淡地嘆一口氣,說:『人老了,視力都衰退了,看個東西看了老半天。』

 

陳太太咯咯發笑道:『沒錯、沒錯。以前我還在紡織廠工作,穿針引線一流的很,現在有褲子破了洞,我要補縫,然後要穿針引線,結果卻看模糊針孔的模樣。』該她拿牌的時候,停了一下,隨即拿了四張牌,說道:『人真的不能服老。』陳太太帶著一副眼鏡,眼鏡透露出一雙微小的眼睛,搭上飽滿的圓臉,燙的短髮沒有適度的保養,感覺上很毛躁。然而她的體態豐腴,除了做家事外鮮少做其他運動,總是聽從些偏方嘗試減肥,但減重依舊沒有成功反而引來一些副作用的侵襲,她搥一搥右肩膀,而後扭扭脖子,厭煩地說道:『肩膀酸痛,婦女病。』又重複一次剛剛的動作,瞥了一下嘴。

做莊家的姜太太拿了第十七張牌,將牌排列好,由左至右看了一看,接著反向地看回。林太太問誰是莊家,其實她知道姜太太是莊家,故意問的,提醒她趕緊出牌,不要延誤時間。打牌最要緊的是耐心,一缺乏耐心,可說是亂了陣腳,反而會打得很躁煩。

 

前些日子,陳太太與鄰居有爭執,為了停車位的問題。原因是陳太太的朋友上門找陳太太聊天消磨時間。朋友不清楚隔壁鄰居有沒有在家,為了一時方便,於是就將車子停在鄰居家門口。之後,她們將時光停留在歡樂的氣氛中,無暇理會其他事。過了一會兒,奇怪,怎麼一直會有喇叭聲。陳太太皺著眉頭,說:『是誰這麼沒有禮貌,一直按喇叭!』語一畢,走出家門瞧瞧。

原來,是隔壁的鄰居要回家,準備將車子開入車庫,但是因陳太太的朋友的車子擋住了,無法繼續動作。鄰居不悅地說:『已經有標語說:「車庫前禁止停車」,看不懂國字嗎!』他臉上的表情很不高興,當然口氣也不是好氣。陳太太聽在心裡,一股火氣正往上跑。

陳太太的朋友頻頻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她說:『我馬上將車子開走。』隨後,她將車子開走。

陳太太見狀後,氣不過,怒斥道:『你不會通知我們就好了。一直按喇叭,是什麼意思!』

鄰居似乎覺得吃了虧,理直地說:『我已經有告示,妳們還就範。』

陳太太的朋友停放車子,趕了過來,欠了欠身,而後拉走陳太太,說道:『沒事!沒事!』『我已經將車子停好了。』

後來,陳太太覺得受到委屈,將此事告訴姜太太。而後。姜太太安慰道:『不然,我安排一場牌局給妳消消氣。』

 

 

這一圈不過是南風圈,摸八圈對她們是小試身手,而且小賭怡情,不傷大和氣。姜太太出了一張牌:白皮。下一家的林太太頓了頓,隨後摸牌,又想了一想,丟出一張牌:三條。

此時,姜太太脫口而出地說道:『我兒子到現在還找不到工作!』

陳太太打斷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插嘴道:『現在,景氣不是回升嗎,怎麼還找不到工作呢!』

換下一家,陳太太摸牌,而後摸了一張一萬,隨即她掃視自己的牌面,有兩張一萬,便將摸到的牌留下。

姜太太用牌尺敲了一下牌桌,皺個眉頭,說:『他想要做業務。』

陳太太又說道:『做業務不錯,有豐厚的薪水拿還有額外的獎金,說不定可以讓妳多打幾場麻將。』

張太太丟出一張東風。林太太,說道:『碰!』她的臉上掛了一個滿意的笑容,大概是聽牌吧,又再一次確認牌面,聽什麼牌,不容許有馬虎。

姜太太不以為然地看了陳太太一眼,怨怨地說:『現在的子女很少會主動拿錢貼補家用!』她這句話也許對自己的小孩有抱怨之處,拿來說說嘴不為過。

張太太回應道:『說到錢,我就一肚子火!之前我老公他們兄弟為了我公公遺留的一塊地吵得不可開交,完全不顧婆婆還在世。但對於婆婆的照養他們卻沒有像分遺產的積極。』她繼續說:『五個兄弟誰都不想吃虧。』

姜太太附和著說道:『談到錢的事,親兄弟就會明算帳!』

這時,林太太碰了一張牌:東風。她一抹開心寫在臉上,固然是她的牌面好才會如此開心。

陳太太猛然地點了點頭,似乎有同感,說:『上次我不是跟妳們提過我家那個老實人。』

姜太太點頭回應道,隨即問道:『怎麼了?』

這時,換張太太出牌:南風。陳太太只顧著說話,沒聽見沒看見張太太出什麼牌,於是看著她問道:『剛剛妳出什麼牌?』

張太太耐煩地用手指了指桌上露了面的牌的其中一張,說:『南風南風。』剛剛,張太太上一把輸了三百元,有點不高興,她出門前還換上了紅色的貼身衣物,以為能帶來好運。

 

陳太太說了聲碰,高興地從桌上拿了那張南風,與她排列一起的牌其中兩張南風並排在一起。她的臉色一拉,沉下臉地說:『真搞不懂他是佛心來的,還是懦弱!居然不與其他的兄弟分配那一分多的田地,後來仲介業者幫忙出售了,雖然賣得錢不多,但是也是個錢!』

張太太立刻插嘴道:『妳不是氣炸了。』

陳太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就算生氣也沒有用。我家那個老實人說他不想為了錢而和他的兄弟爭吵。之後其他的七個兄弟姐妹對分配錢而鬧得不合,我大姑和小姑最近這幾個月很少回娘家。』

林太太說:『那以後妳老公應該會被他的兄弟吃死死的,一點的魄力都沒有。我家的萬發就是魄力夠,才有機會當老闆。』

陳太太托一托眼鏡,而後開玩笑道:『乾脆我和妳交換老公算了。想到我家那一個,我就很生氣!』她說:『後來,他的大哥叫他當和事佬,要他去跟他姐妹談談。』陳太太丟出一張牌:發財,她努一努嘴。

然而,張太太好奇地問道:『姜太太,妳兒子在家當米蟲多久了?』

姜太太嘆了一口氣,冷冷地說:『三個月。』

林太太詫異一下,說:『三個月!你們倆夫妻可真是疼小孩。如果我老公的工廠在台灣,一定會介紹一份工作給妳兒子。』

姜太太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說:『我怕我那兒子不上道,挑剔呢!』

 

姜太太的兒子昭成三個月前還待在一家福利不錯的科技公司上班,但好高鶩遠的他總認為做設備工程師沒有任何前途。昭成一心想著要賺大錢,有朋友跟他說做業務,一個月少說五、六萬的薪資,可能還有更多。他沒有考慮清楚,毅然決然地辭掉工作。

昭成的爸爸感嘆道:『以前我們那年代找一份工作多難,沒有好的學歷還是要工作,沒有工作就無法養家活口。現在的年輕人不知道是怎麼了!做父母辛苦的培育著孩子,就希望他們有朝一日能發達。』

昭成回答道:『現在的時代不同,如果還拿以前來比,根本就無法進步!』的確,他說得沒錯,眼光必須要放遠,不要一昧地回顧從前的辛勞。昭成又怨怨地說:『如果只靠一份固定薪水養家活口,那有多餘的錢花費!』

昭成的爸爸聽到不是滋味,幽幽地說:『我還不是將你養育成人!』

昭成頓時無語,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他爸爸,但他爸爸的規勸始終無法改變昭成的心意。昭成有一群朋友,他們是高工的學生,畢業之後還保持聯絡。偶爾,碰面是很正常。只不過,碰面很少有對彼此有鼓勵的幫助,只有比較誰的公司福利好,年終獎金領得多。昭成聽在心裡很不舒服,一心地想著要找一份能賺大錢的工作,忿忿不平道:為什麼別人可以,我就不行!

 

通常,她們聚會打麻將都在林太太家中。林太太特地空出一間房間方便大夥兒,這房間本來是林先生的書房,但他長年不在家,不使用的狀態就是乏人問津。之前她們都在客廳打麻將,但林太太的女兒嫌她們聊天的聲音太大聲,進而影響到她。為了順從女兒的意思,只好將她們唯一的休閒搬移到書房裡頭。書房裡本有一張大型辦公桌,但佔的空間大,然而林太太覺得書桌佔位置,放了一張麻將桌,而後賣給了二手貨品回收公司,賺點小錢。

即使是在自家打牌,林太太總會打扮一下,身材不減歲月的增長,依舊有一番的風韻,常上健身房的她對於自己的身材感到滿意,總是與女兒比較道:『如果再給我年輕一次,我還是會有男人追求!』相對地,與陳太太的不修邊幅,形成強烈的對比。

前幾天,林太太才打了一針肉毒桿菌,還未見到效果,根本就沒有人察覺到。忽然,張太太是乎想到什麼事情,訝異了一下,說道:『林太太呀!上次妳不是要帶我們上SPA做保養嗎?』

林太太略征了征,出了一張牌,笑了一笑道:『對呀!』她說:『但我想我們各自的時間都不穩定,不太好邀約,所以之後就沒有向妳們再提起這件事情。』

陳太太摸了牌,皺了一下眉,丟出剛剛摸的牌,說:『三索!』很明顯,這張牌不是陳太太想要的。已經很幾把,陳太太聽牌卻沒有胡牌,難免會感到浮躁。

其餘三人頓了頓,而後沒反應。接著張太太東看西看,然後摸牌。

常常會聽到許多人說「沒時間」,但總是看到他們發呆的時間或者看電視的時間卻是很多,可能比會利用時間的人更有時間。假如,「沒時間」是個孤獨的小男孩,他大概沒有盡情地在籃球場上揮灑汗水。假如,「沒時間」是個孤獨的小女孩,她大概是個沒空做戀愛幻想的人。

 

經過幾輪出牌,本來圍起四方的麻將牌一一露出自己的圖案和文字。這一局,林太太的牌面看似很好,卻一直遲遲未能胡牌,於是她無奈地說:『我要的牌都不出來,不要的牌一直重複出現!』陳太太迎上來笑著:『反正妳也贏了一顆鑽戒。』她指了一下林太太手上的那顆鑽戒。

林太太不以為然地說:『唉!我可是王寶釧守著苦窯。』她繼續說:『那像妳們每天都能見到老公!』她的話聽起來諷刺。

張太太說道:『以前我老公下班還沒有回家,我就會說「都幾點了還不趕快回家,是跑到那裡鬼混!」現在,他一到晚上八點還沒有回到家,我都一點不緊張,還希望他不要回家。』隨後她摸了一張牌:西風,接著往桌上看一看檯面上的牌,思考了一下,而後將西風丟了出。她繼續說:『我老公呀,妳們知道他的脾氣彷彿是個未爆彈,時而沉靜不出聲,脾氣突來的時候暴躁的性格就特現出來,的確讓我很頭痛。』

張太太的老公十年前有段外遇,但家醜不外揚,張太太隱痛不說,沒有人知情有這件事。外遇的對象是張先生的公司女同事,約三十多歲遲遲未婚,與張先生可是一見鍾情,時時現殷情,而後他們日久生情,玩起不倫戀。最後,被張太太抓姦在床,才默然地斷了不倫的關係。張太太的婚姻不幸福,她們非常清楚,但同為她的朋友只能抽空陪陪她而已。相親帶來的婚姻,就如同是傳統農業社會父母的決定婚姻似的,只要父母的肯定好,做子女的怎麼會有反對的意見。只是父母親從來沒有想過做子女的也需要一段愛情,屬於自己的戀愛。然而,做父母總是認為兒女一但年齡到了二十五歲就該成家立業,該操心的事趕緊完成,好讓自己能清閒清閒。一個不成文的習俗,變相地讓婚姻變得好制式,根本無從選擇。

房間的牆上有一幅畫,是林先生從大陸的某個跳蚤市集花了台幣約三萬多塊買得的。常來林太太家中作客或應邀作客的人,從來沒有一個人問起這幅畫是出自於誰的,畫中簡單的線條,黑墨色描繪出一位老者騎著一隻驢子。一副畫錶了鏡框子,硬生生地成了裝飾品。

 

突然,林太太使用的茶杯沒有水,看了一下左首陳太太的杯子還有一半的水量,於是大聲地叫道:『瑪莉瑪莉!』瑪莉是林太太請的菲傭,年約二十三歲,長得甜美,和林太太的女兒若雯同年紀。只是兩個同年紀但不同國度的年輕女子,生長背景不同,人生際遇更是差別之大。若雯正在讀碩士,從沒有工作經驗的她,連一次打工的機會,林太太都不給嘗試看看。

有次,若雯高中畢業後,同學邀約她到牛排館打工。若雯想了一下,覺得很有趣,於是告知林太太這件事情。林太太聆聽完,臉頰微微地抽動一下,想必她滿氣憤的。然而她動怒地說:『我自從嫁給妳爸爸後,就沒有出去做過事。現在妳要打工,如果被熟人看到,教我如何情何以堪!』到頭來,林太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面子,減免了孩子一個成長的過程。

 

這時,張太太只差一個八餅就能胡牌,一面觀看檯面上是否八餅的蹤跡,一面摸牌。然後熟練地摸了摸牌,皺一皺眉,說道:『六餅。』然後丟了出。

陳太太察言觀色到,打探地問道:『張太太,妳是不是聽牌!』

張太太愣了一下,沒好氣地回道:『就算是聽牌,也要能胡得了牌,單單靠有一副好牌,成不了氣候!』

陳太太說:『那妳告訴我,妳等什麼牌!』她說完話後,對張太太挑一挑眉。

 

霎時間,瑪莉走了進來,點頭打招呼並說聲對不起。林太太責備道:『妳在搞什麼?現在才來給我倒水!』瑪莉震了一下,然後低著頭,幫各位太太倒水,而後問林太太還有什麼需要,她揮揮手,隨後瑪莉離開房間。

這一局,是張太太贏,門清一台,她顯得不滿意。陳太太便輕快地說:『妳看這一局是妳胡了,可說是我幫妳的忙。』

張太太疑惑地說:『妳幫我?』

陳太太對她使了個眼色,點一點頭,說道:『因為我知道妳聽牌。』

張太太頓一頓,說:『可是妳又沒有放水給我!是林太太丟了一張八餅。』她們邊洗著牌邊聊天。

 

到了西風圈,張太太心裡不免會想道:這一局能自摸就好了。竟然她有一絲的貪婪,其他人相對地也想將付出的錢給贏得回來。

陳太太打了一個哈欠。姜太太見狀後,並調侃她:『會累喔,想睡覺了!』

陳太太搖搖頭,說:『感覺我們現在聚會幾乎都是再打麻將。』

姜太太笑了笑地說:『不然我們現在能做些什麼!』

 

之前她們還有一個讀書會,一位從國中退伍教國文的老師舉辦的。剛開始成立,自願來的人數許多,經由口耳相傳的介紹,人數一度到達三十多人。可是經過一段時間,當初那好奇心已經漸漸地消去後,會到讀書會的人已經寥寥可數的幾人。

陳太太總是讀書會第一個報到,她一看有人進來,不管認識或不認識,必定向她抱怨到,總是抱怨自己老公的不對,彷彿自己受盡委屈。她哀怨地說:『當初,我就是沒有考慮清楚,就莫名奇妙地嫁給她,搞得自己不幸福。』他人聽到後,只能點一點頭,說些話敷衍敷衍她而已。

讀書會的主辦人,她們稱呼她為劉老師,在國中教書已經有三十年的時間,許多參加讀書會的人員的子女大概都有被她教導過。

每一次的讀書會,劉老師都會介紹一本書,詳述書本的大概內容再加上自己的讀後心得。但能聽進去的人應該沒有幾個人,她們除了來這裡打發時間外,從來想過來讀書會的意義。或許,有些人是真心地要來讀書會的,但看到別人沒有那心意,卻不好意思地規勸她說:『讀書會不是個打發時間的地方!』默然地接受不如自己心意的事,自覺得理虧,會後約了幾位同好的朋友聚會,對他人批評道,只是其他人也跟著附和,一副好奇妙的景象。前幾分鐘能和人說笑著,過了一下,彷彿要從他人的背後推他一把,害他出事似的,是乎說了再好的朋友,感情有一天也會變節的。

 

「活到老學到老」只不過是掛在嘴巴一個能用言語完成的夢想,或者是教別人去完成那夢想的推辭。也許,你和我都有相同的感觸,只不過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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