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遺留下不單只是無聲無息的照片,還有我們來不及參與的歷史。

我曾膚淺的認為「攝影」不過只是舉著略為沉重的相機,隨意拍攝主觀「美」的事物,但看了這次日治時期寫真館的影像,我確確切切看到了歷史,那個不屬於我的年代,卻重疊了我的記憶的時代,看著這些曾經血淚存在的圖像,我試著在這模糊的歲月中找到我的角色,旁觀者。

照片中的男人穿著西裝靦腆的笑著,身旁的女孩隔了一臂的距離淺笑,我即刻瞭然,這是個被禮俗約束的世紀,是個無法擁有燦爛笑靨的風俗氣息,即便關係密切也無法相依偎甜蜜的緊靠著。另一張泛黃的照片中明顯看得出來是兩位可愛的女孩,卻女扮男裝的變成小男孩,我想這種角色扮演的遊戲或許是她們最大的樂趣,因為我看到了那鵝蛋臉上淺淺的酒窩。

看著手中技術發達的小相機,我遙想著科技不發達的日治時期,心中滿滿是欽佩,再看到展出的那些為數不少的攝影術材料、配備後,我真的感受到當時寫真師拍攝一張照片的流程與艱辛,因為我懂,環視整場的圖像我只需花一分鐘甚至更短,但每一張的圖像都是嘔心瀝血、千辛萬苦才能呈現在我面前的!

我凝望著每一張照片,我忽然感受到每張照片正對我訴說著,說著它們從光鮮亮麗蛻變成泛黃老舊的這段光陰,說著時代轉換推進時被忽略的、瑣碎的、碎亂的記憶,說著這對台灣來說最大的轉捩點的時空記憶,說著我來不參與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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