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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每一個人身上都能看見兩個城市,那麼其中一個我把它叫做故鄉,而另一個就叫做異鄉。我試圖搜尋著屬於我的故鄉的名字,我的故鄉代表著中庸、不偏不倚,所有中等的字眼都可以用在它身上,溫和的天氣,不會太熱也不會太冷,一切都適宜的剛剛好,那是我出生的地方。而我的異鄉是個名之為台北的大都市,一切集正面與負面字眼的城市,代表了極端。從上大學那年開始我就往返在這兩座大城裡,故鄉的名字漸漸脫落了,取而代之的是陌生,常常搞不清楚的路名,不知道路線的夜市和景點。而台北這個我異常熟悉的異鄉卻彷彿開始成了我第二個故鄉。

如果故事就這麼簡單,台中-台北一直線兩個小時半的距離或許永遠不會改變,但命運從來不曾停止轉動的大輪,它只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轉動,卻悄悄轉動出一條分岔在兩座城市間不屬於故鄉也不屬於異鄉的路。

從遇上他那天開始,我生命中的地圖開始出現一條新的路線;台北台中似乎不再筆直,那單純如故的路線卻在某一天起,以力霸山河之姿硬生生岔分出了一條通往稱為新竹的城市,那是一座有別於故鄉和異鄉的都市,我尚未給它起上名字,甚至不知道這一座新的都市會在我此刻生命裡擦出什麼火花?這樣一座以風聞名的城市會不會是我的中繼站,抑或是終點站?

你從來不知道愛情以什麼姿勢走進你的生命,在它以哥倫布開拓新天地之姿駛進屬於我的愛情之前,我從未明白。但它好似蠻橫卻又溫柔的為我在荒寂以久的地圖上畫上一條蜿蜒出的線,指引我走進一趟旅行,一趟乘坐愛情出發的旅行。
 走出新竹火車站的那一刻起,不,也許是從我第一次看見他的雙眼開始,我就註定在這三座城市裡留下生命的影子,堆疊出屬於這三段旅途的樂曲。新竹他的房子是陌生的,路口的便利商店也是陌生的,街角的麵店、路邊的飲料店,他的機車,新竹的風,都是陌生的。坐在他的機車後座,從踏上新竹的第一條路到第二條、第三條,第一個轉角、第二個轉角,......到第N個轉角,在來來回回這一條新路線上也都漸漸熟悉了;他的臉、他的味道、他的溫度,慢慢霸道的將那曾經是屬於我記憶中故鄉的位子佔去,填上了家的名字。

旅行似乎必須有一個終點,但我的愛情才走到半途,不同於出境入境的旅程,不是離開也不是流浪,我踏進的彷彿是一塊新鮮溫醇的鮮乳酪,抹上的是新滋味,咬在嘴裡代表著一個新的開始,這是我的旅行,乘坐愛情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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