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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輪圓月,月色暗紅的夜晚,像傍晚染紅天際山頭的夕陽,月亮變的非常巨大,看的到表面上滿是瘡痍的坑坑洞洞與疤痕。

狼嚎的聲音傳遍了遠處漆黑的森林,傳自了這個人們發現狼族小孩的森林。

據說,一群獵人在打獵時,曾抓到了個跟狼一起生活的人類小孩,像狼一樣快速的在草原上奔馳,一樣的用嘴撕咬著活生生掙扎的獵物,生吞血飲著鹿的喉嚨。

 

村內人們建造的木柵牢籠,狼人眼神閃爍著銳利與怨恨惡毒,不會語言的叫喊著。用著已是流血受傷的身體,不停衝撞搖晃著木籠,張舞著尖銳牙齒,擺頭咬扯著圓木,一片片的木頭與牙印。

地上滿是打翻覆蓋的碗筷與熟食酒肉,沒有任何進食過的痕跡。

不消數日,這個曾跟狼群一起生活的小孩,還沒來得及適應人類一樣的生活,已經活活餓死在這個木牢。

這個曾經是個農莊村落的聚落,在科技進步與商業繁榮下,已經是個人口眾多,擁有高樓大廈的小鎮。

 

巨大暗紅的月亮並沒有帶來兩岸大陸沿海港口的巨大海嘯,單純只是個深厚大氣層的偏折射吧,這與他掛在山頭的位置,剛好能夠有個合理的科學說明。

路上的野狗們,閃著綠色銳利的眼睛,尖尖的耳朵與彎曲的尾巴成群結隊快速的穿過大街,消失在我的眼前,遁入了遠處保育的漆黑森林。

閃過的幾道黑影,像是諸葛四郎漫畫裡的刺客,快速的從大樓窗邊裡竄出,跳躍著各樓層陽台,也跟著遁入了保育森林。

在陽台的窗邊,我拿著煙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樓下的街景與大樓倏忽的影舞者,想起了這個鎮上流傳已久的狼人故事。

小鎮隔天報上的新聞版面,寫著幾宗的謀殺案與失蹤案,當中的一個事件,太太與小孩們,都被撕咬啃食的血肉模糊,先生不知所蹤。

另一個案件,洽是剛剛好的相反,丈夫被啃食的白骨與黑色血漬,太太小孩們失去了蹤影,都是鄰居經由著悽慘的尖叫聲報案。

幾戶人家們也跑去了警局報案,拿著狗鍊幫家裡的狗報案失蹤,並有幾戶人家也來報了謀殺,源由是他們家的狗,被咬死的狗血淋漓。

鎮上的警察與消防人員們,組成了臨時探險隊,蒐集了老一輩們遺留下來的獵槍,由保安隊長官澤民帶頭,朝著這片不見天日的漆黑森林前進。

地上的泥濘,有著狼爪的痕跡,也有著人類的手印與腳印。

樹叢中有著野獸竄過,唾液沾濕掛黏,垂涎三尺的透明黏液,在這個不見天日的高聳森林,格外顯的陰風冷颼颼。

保安隊長拿出了一個透明袋與棉花棒,伸手往前沾黏,一陣惡臭腐蝕的味道傳來,棉花變的焦黑腐蝕,還有著綠色的煙冉冉升起。

摀住口鼻的官澤民,拿出了一個玻璃瓶,與靴子內的藍波刀,像製作棉花糖似的繞圓圈捲了好幾圈黏液,像一支麥芽糖的藍波刀往玻璃罐的瓶口一推,黏液慢慢的滑向玻璃罐底,隨即蓋上了玻璃瓶蓋。用刀子砍了一節樹叢裝入了剛剛的透明袋。

幾隻驚醒的貓頭鷹,張開透明的眼珠,啪啪聲響的從我們頭上飛過,還不時的發出咕咕的聲響。

前面的樹幹上,有著張牙舞爪的痕跡,這些狼不止是奔馳雷電,還有著螞蟻上樹,飛天俯衝的本領。

在天黑之前若沒來得及離開森林的我們,肯定要凶多吉少了。

越往深處,越覺得氣溫低冷,越發覺的陰暗,不知不覺間,藍波刀刻畫方向的樹幹,也越來越粗。

整個隊伍開始不安與騷動了起來,「我們已經前行多久了」,終於有人開口並拿出了手錶觀看。

不單單是隊長的手錶指針停走,所有的隊員都是如此。趕緊拿出羅盤的隊長,發現磁針正不停的旋轉。所以人開始一陣驚慌了。

「大家別慌了,這附近底下要不有一塊巨大的磁石,就是有個磁場或電場。」

「絕不可在這個時候自亂陣腳,隊伍崩潰。」

幾個精神意志薄弱,動搖的人,眼神開始出現呆滯迷惘,隨時有可能抓起狂來。

檢視著袋中無法使用的手電筒與通訊電子儀器,隊長決定發動了攻擊指令,不再繼續往前摸索著對方的巢穴。

一聲令下四周安裝好的森林陷阱,與圍爐營地,所有人躲在樹上埋伏,並升起了營火,燒烤著美味的肉食。

然而,香味四溢的食物並沒有吸引著狼群。

隊員們在一番大快朵頤之後,紛紛恢復了精神。

沒有辦法計算的時間,該撤退還是繼續前進,要這樣無功折返嗎?

在眾人精神大振,士氣高昂的情況下。

我決定下令,先行撤退,在眾多抗議聲中,力排眾議的依原路線退回。

沒有被改過的指標,出來已是黃昏的太陽。

野獸們會在夜晚跑出森林來反擊嗎?鎮上的人群在入口處議論紛紛的詢問探險情形。

手錶指針又開始繼續走動,電子儀器也恢復了正常運作。

夜晚的月亮,依然是一輪天際巨大的紅月,卻異常平靜安逸靜謐到天亮。

 

第二天的探險隊,隊長依然蒐集了原有鎮上的裝備,更換了新的隊員,替換了昨天幾個精神意志薄弱的隊員,借用了牧場上的駿馬,攜帶了幾頭獵犬,交付了化學與生物專家,昨天還來不及給予的玻璃瓶罐。

除此之外,還有著計算時間的沙漏,一桶滿滿的豬血。

一行人衝衝衝的騎馬奔馳,下馬,牽馬,復行上馬,走過昨日開闢的道路,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在昨天的營區下塌。

拴馬,用起圍欄作了一些保護措施,繼續往前行走。

然而今天的氣氛特別不對勁,滿滿的豬血腥味,向遠處狼群宣布著我們的來到,

連這時的馬匹獵犬們,都能隱隱的感覺到不安嘶喊狂吠。

少了馬匹的馱運,這桶豬血實在是很重的負擔,幾個輪番背運的隊員在抱怨著。

「放下吧,然後做好保護陷阱吧。」

「沒關係啦,我們都還扛的住。」

「放下就對了,背負著豬血,我們就像隻待宰的豬。」

「那你還叫我們帶豬血。」

「這桶豬血可以幫我們誘敵,也可以在我們受傷逃跑時,幫我們遮住血腥的氣味。」

「笨蛋,你弄翻了狼群不就馬上來了。」

「對於狼群來說,從現在開始,我們應該會是隱形的。」

 

又向前走了將近快兩個時辰的路程,像電影印第安那瓊斯考古探險發現的古蹟,我們也發現了狼族的巢穴,只是映入眼簾讓眾人不可思議的是,那是個水泥建築,外表有著森林圖騰的偽裝,狼人竟然有著比人類還先進更現代化的科技。

 

看著中央圍繞的空地,在水泥外圍環繞的狼群,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尤其是這些狼群,變的更加的凶猛,在遠處裝著豬血的酒桶,讓他們的血液更加興奮活躍。

沒有退路的官澤民,已經不是回去更換攻城武器了,原有的叢林戰優勢已經因為變換的地形喪失了。

空地讓我們看見了陽光,那應該是個停機坪,隊長思索著這幾棟建築物要塞與弱點。

下令著隊員們乾糧用餐,這許多的狼群,也總該會有食物的來源才是。

狼群惡肚子的時候,總也會吃自己同伴吧

看著幾個像似電力設施的場所,動力來源究竟是哪幾個呢?

「隊長,前面的狼群騎兵從空地上衝進森林的話,我們根本來不及射殺的。」

「我們根本就沒有打算要將他們全部殺死。」

「隊長是要我們殺死帶頭的狼。」

「不,這群被飼養的狼,是不會有首領的。」

「沒有首領?」

「一般帶頭的狼,絕對會更加的身手敏捷,狼群也會有個陣行。」

「恩,目的是獵殺大型動物,圍剿動物。」

「bingo,完全正確。但是這群狼如果要讓他們咬死入侵著,就決不能夠餵飽他們。」

「看來我們逃不掉了」

「才不呢?我們完全沒有逃跑的必要。只要負傷其中一隻,其他的就會上前把他咬死。」

「那也只有死一隻阿,狼群還有一大堆。」

「我們只需讓一隻中毒就可以傳染狼群病毒了,可惜我們只有麻醉槍,聲響又會傳遍整個森林。」

「我們最大的障礙,就是當前如何越過眼前堅壁清野滿滿狼群的空地。」

「大家開始找毒蛇蠍子吧,我們需要他們身上的毒液。」

「隊長,毒液我有了,這是我們家打獵使用的獵弓,偶爾會用毒箭對付危急狩獵中的野獸。」

「太好了,你能夠射的到空地嗎?」

「不,太遠了,而且狼群會發現我們。」

「沒關係,你把兩支弓給我,並幫我把毒液染上箭簇吧。」

「隊長,你會用嗎?平時都沒看你玩過」

「是第一次射,安啦,有事的時候把獵犬放出去就好了,別忘記讓獵犬中毒喔。」

只見隊長將兩支弓結合夾起了弓箭,拉起兩條牛筋,45度角向天空射出拋物線。

「咻」的一聲像標槍一樣。

幸運的,定位箭順光的從空中滑落擦到了其中的一頭狼。

哪隻狼靈敏的反射閃過了要害。

然而,周遭的狼已向前撲咬,瞬間,

負傷的狼臨死咬傷了另一頭狼,漸漸的,毒液慢慢的向四周散開,越傳越慢

但也讓其他中毒反應遲鈍的狼被咬死。

一個多鐘頭以後,空地上只剩下幾個奄奄一息,身體顫抖抽蓄的狼。

天空來了許多烏鴉盤旋,很快的,這些烏鴉也會躺在這裡,又也許中毒不深而活著。

 

來到了建築物下,上頭城牆不止是刺稜的蛇龍,隱隱約約有著火花閃逝的微微亮光,是空氣與電流的擦撞吧。

隨手丟了塊石頭觸網,明顯的三四個火花一閃而逝。

循著建築物四周圍牆一繞,生鏽腐蝕的大門深鎖著,並有著入口監視器,大概也有著高壓電流。

幾個像狗洞一樣的鐵門一推搖晃,這大概是唯一的路口吧。

眾人像狗一樣的循著地道往內鑽入,四腳爬行,悄悄的掀開門縫,幾十個穿著白衣服裝像極NASA太空服的人正在忙碌工作者。

那是一間實驗室,裡面的手術台上,綁有著古埃及金字塔圖騰壁畫的狼人。

記得歷史教科書上寫的埃及人的宗教信仰,描述著死後的審判,還有著狼人在天平上,放上剛挖出的鮮血心臟彩色照片。

這裡難道會是那個古埃及傳說中死後的審判世界。

手術台上的確綁著個狼人,有著狼一樣的頭,一樣的手,一樣的腳,卻又像人一樣身高的軀體。

傻傻愣住的我,被隊員按住肩膀清醒回神了過來,我則是挪出了一點點的空位,讓他可以在我身後看見裡面的情形。

「阿」的聲響快速的被我轉身摀住嘴巴停了下來,突然的,一身冷汗冒了下來,整個背脊發冷,衣服濕了出來,其他的隊員們也應該被這輕微的聲響嚇到了吧。

真的是少見多怪,我嘆了一口氣,用手輕放鼻子示意安靜,在對方點頭下收回了手。

輕聲傳了命令下去。

「所有的人一衝出去,見到太空服的人就往頭上猛敲下去,絕不可有任何停手。」

此刻,所有的人都屏氣凝神安靜了下來,彷彿都能聽到彼此噗通的心跳。

一瞬間,隊長帶頭衝了出去,其他人像蜈蚣似的接連衝出。

隊長衝向最遠的太空人時,輕易的撂倒了三四個,其他的七八個也被隊員們給撂倒,沒有一個人逃脫。

突然的天降神兵,沒有任何的太空人反抗,有的只是驚慌失措。

緊接著,所有的隊員們都呆住了,除了我跟剛剛看過的隊員。

扯下了太空帽,清楚的看見是人類,應該是星國的人吧。

但手術台上的的確確是個狼人,心臟還在一沈一浮的跳動。

「這世上真的有狼人?」

「也許吧,看他的樣子不像是移植手術,頭、手、腳等等都沒有被移植過的痕跡。」

「這太不可思議了」

「所以我才叫你們絕不可停手阿」

「隊長,這是古埃及圖騰的狼人吧。」

「恩,我覺得他應該是雜交品種吧。」

「雜交?」

「對阿,像馬跟驢的結合品種。」

「就是色情片裡上演大戰的美女與野獸阿,這比手術移植容易多了。」

「這太變態了吧」

「正常的,歷史上變態的人一堆。但光看這裡的設備,應該是基因工程吧」

「真的是一群變態狂。」

「變態的應該是只有幕後的主使者吧」

「我還以為我們來到了古埃及人說的死後審判世界了。」

「唉,現實世界的法官審判比這些人還要變態幾百萬倍。」

「怎麼說?」

「你瞧我的眼睛,就是被騙近視雷射給弄壞的。」

「那關法官怎麼一回事」

「還不就證據充足卻包庇有錢醫師的犯罪囉。」

「隊長,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找出主謀囉,這個狼人應該就是我們鎮上消失的居民囉。」

「那要帶他回去嗎?」

「帶你個頭啦,不是跟你們說好要找出主謀了嗎?」

「恩」

「先把他們綁一綁再走啦。」

走道上的福馬林,泡著好幾種狼人的標本,有著人頭狼身的福馬林,那是移植手術的介紹,也有著狼頭人身的福馬林,跟剛剛那個手術是一併的傑作吧。

還有著狼人嬰兒標本的福馬林,這果然是個生化科技的基因工程。

 

走道盡頭的正中央,竟然是一座擋路礙事的銅像,底作寫著名字「麥克賈瑟」,與國際知名的天文物理學家麥克洛瑟有著幾分相似。

「去吃屎吧,擋路的傢伙。」大家都是不屑一顧。

 

右手邊是中控室的介紹,左手邊則是餐飲部與休息室的指標。

中控室的玻璃門上,一個身上穿著司令服裝,畫滿鷹眼符號的男人,抱著兩個裸女,分別拿著紅葡萄酒與葡萄,正在輪流服伺的餵著司令。

電視牆上大螢幕的電影,正上演著美女與野獸大戰的電影,這個人應該就是我剛剛實驗室說的那種歷史上變態。

一行人破門而入的拿槍進入了中控室指者司令。

「官澤民,怎麼又是你?」

「屁眼司令?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們真的是冤家路窄阿」

「上次的帳我還沒跟你算清楚呢?」

「來阿,新仇舊恨,我現在這麼多支搶指著你,你才只有一隻短槍。」

只見司令拉起了拉鍊收起了短槍。

「你少在那邊得意忘形了。」

話還沒說完,兩個女人被他向前推了出來,緊接著一陣濃煙四散,天花板上破了一個可見藍天的大洞,又讓屁眼司令給逃走了。

「隊長,你認識他。」

「恩,認識他真的是倒楣透頂了。別說了,你沒看到紅燈正在閃爍嗎?」

「阿,糟糕,只剩下30秒了。」

「快撤退吧,這裡也要自爆了。」

離開後的我們,背後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聲響。

回到了鎮上,因為隊友的指證,我喪失了保安隊長的工作,因為我沒有說出與屁眼司令有關的變色龍故事,在偵訊中,我另外編了他欠我一屁股債的故事,反正,他是不會出庭作證的,那是一個不能對外說的變色龍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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