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還是平常,結束一天繁雜的事務,就躺在庭院的那副涼椅上吧!才幾點?人煙便寂靜下來。「也好!」刻意說給誰聽呢?——每株小草葉上都捧著甘霖,拌著泥土清香,真快活。在此時此刻,是該將瑣碎的小事給驅逐出境,就讓日落獨領那有限的風騷。

「今晚應該是不會下雨,在這睡一晚也無妨。」或許是我太懶起身,享受這清風吹拂,雖沒桂林山水,當時想,這也能暫時抵作我的人間仙境。啾——啾——嘰嘰喳喳……一輩子聽過幾次這些聲音?現在還沒資格回味,那就先體會一次這樣的感受吧!

呼嚕嚕……恩?這什麼風?讓我不經意的打了個冷顫,睜開時眼前的迷濛,更讓我增了許多欲睡的意識,但只能說‥「這夜,風還真令人『又愛又恨』啊!」,隨後便起了個身,但走不到兩步又倒回涼椅上,這雙腳似乎倔強了起來,看就先讓這晚風,使「腳」回神一下。不一會兒功夫,便趕緊到客廳拿了一條小被子,想再入幻境一會周公。身軀又回到涼椅,被子蓋住胸口以下的部位,僅裸露腳踝部分,讓微風吹著,這舒服可真讓全身都給酥麻了起來,不想它事,執意繼續入眠。

不知是睡意已去,還是晚景相邀,輾轉難眠,一點睏覺都不在身上,大概是剛剛那一「抖」嚇跑了吧!我依舊不想起身,腦子裡沒有胡亂想什麼,雙眼想要張開,卻因庭院前的那盞吊燈過盛,使眼睛無法順間適應,只好先瞇著眼觀看周遭。哇!這棵榕樹何時栽的?那盆花已經開了……種種的驚喜,讓我從睡醒不知所措,直到開始細數以前的大小所為。太多了,怎數得完、道得盡呢?太久沒去關心這些小事了,沒想到它們反而「自主」起來了!嗯?就在這疑惑與感慨互相交集時,我更發現一件我久未見過的東西……

吊燈之上,映入眼簾的是滿天星宿,壯觀之外又添了幾分回憶,多少年前我也曾經抬頭仰望這些「夜遊子」呢?你們還好嗎?多久沒見,你們還是一樣沒有銳減的跡象,持續的呼朋引伴,怕寂寞卻又不再止步,你們真令人操心呀!多少年前,我也是這樣令人操心的小伙子。幾載的春秋風雨夜不也都這麼樣過去了,學著管好自己的一切,但其實我卻日日夜夜的流失自我,不再幻想自己該要有的夢,好比你們一樣,也是被許多人無情的寄託著,但不是成為傀儡,因為你們還忘了如何「掙脫」。

再讓我看看這些離鄉客,你們各個都是十幾年前打包好包袱,移民到這的吧?這裡比那裡好多了嗎?多了幾分溼氣、幾滴露水,別忘了!還有幾分惆悵,或許在滴點離愁,那味道可能會更好。自己嘗著自己所踏過的足跡,才會令人感到幾點驚奇吧!不要讓人去替你斟酌,步步為營的話,你永遠都到不了這,就算到了,你要的也不在了,甚至人事已非,這滋味你敢嘗嗎?我早已不敢恭維了。

再說下去,這些夜遊子還有心聽嗎?我想我是該繼續大夢下去。這不就是看你們敢不敢去放手一搏而已,只是希望當中沒人會落到進退兩難的地步,而我只求這一夢不要再甦醒,畢竟夢裡有我最後的冀望,你們的希望自己去追求,沒多少時日了,自己去拿捏吧!美麗的後果只有你一人知道……失敗爆炸後,那激起的火花,其實也挺有看頭的。而落在這四處的碎片,就不要再祈望收回,畢竟這時你已經輸了,縱使你還有最後的注碼,只能說無濟於事,但那自主快感,你應該也感受到了吧!

「天空,何時會再亮起?」你問倒我了,我也想這樣問,有人回答我嗎?「其實它始終沒有亮過。」喔?因為我似乎一直都沒去睜開眼……

「晚景的溫存,被我偷嚐不少」是嚐到了,比想像中的苦了很多,誰叫我們心甘情願,笑看這一切,或許會更好。——談多了,這夜晚夠我磨下去了,就繼續這樣,讓我繼續陶醉,陶醉在這不醒的執著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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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terature200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